盛唐长安,旗亭画壁的诗坛盛宴正酣,琉璃盏中酒光潋滟,墨客骚人吟诗作对,一派歌舞升平。谁料繁华之下暗流涌动,大唐神探卢凌风乔装成甜点小贩,腰间藏刃,目光如炬地潜伏在人群中,紧盯这场看似风雅的聚会 —— 致命杀机已在丝竹声中悄然蔓延。

酒过三巡,诗人冷籍的新作遭权贵子弟当众嘲讽,字句如刀戳心,让他面红耳赤、心态崩裂,险些失态。就在满堂哄笑之际,帘幕轻摇,一名蒙面盲女怀抱琵琶缓步登台。她素衣胜雪,轻纱遮面,唯有一双无神的眼眸透着清冷,指尖轻拨琴弦,一曲《寒食行》骤然响起。弦音时而低回如泣,诉说着流离之苦;时而激越如啸,饱含着未凉的热血,满座宾客瞬间噤声,无不被这摄人心魄的琴技折服,冷籍眼中的屈辱渐渐被震惊取代。
“你的声音一点没变。” 冷籍颤声起身,目光死死锁住盲女,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狂喜与怅惘。然而盲女只是冷漠垂眸,指尖未停,身旁仆从连忙解释:“这位是娇奴姑娘,自幼失明,全凭耳力练琴。” 可一个盲女,怎会将琵琶弹得如此出神入化?更诡异的是,席间一名白衣宾客突然发难,点名让她舞剑助兴。

娇奴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,毫不推辞地应道:“奴家眼盲,长剑所及,但愿不伤到诸位。” 话音未落,她反手抽出背后长剑,寒光乍起,瞬间打破堂内的温婉氛围。只见她足尖点地,如惊鸿掠影般旋身起舞,剑锋凌厉如电,裙摆翻飞如蝶,每一次旋转、劈刺都带着致命的优雅。没有多余的招式,每一剑都直指要害,却又在毫厘之间收势,既显功力深厚,又藏森森杀机。
转瞬之间,剑尖擦过那名白衣宾客的脸颊,留下一道血痕,吓得对方魂飞魄散,瘫坐在椅上。满堂宾客这才惊觉,这哪里是助兴剑舞,分明是招招索命的杀人术!盲女双目虽盲,却似能洞悉全场,剑锋总能避开无辜者,精准锁定心怀不轨之人。卢凌风在暗处瞳孔微缩,察觉到她的步法暗藏玄机,指尖握剑的力道悄然收紧 —— 这绝非普通乐伎,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在试探,每一次挥剑都在传递信号。

曲终剑收,娇奴垂眸伫立,长剑上的寒光渐敛,仿佛刚才的杀气只是众人错觉。冷籍望着她蒙面的轮廓,泪水潸然而下,十年前的爱恨纠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。而卢凌风已然识破,这场剑舞既是示威,也是宣言,诗会背后的阴谋,早已与这盲女的身世紧紧缠绕。丝竹声再次响起,却掩盖不住空气中的血腥味,一场更凶险的杀局,才刚刚拉开帷幕。